更是不到半日,便已经追了上来。
望着天空来回盘旋的鬼子战机,以及侦察兵不断传回的不利情况。
迫于无奈,杨尘只好率部就近退至霍邱与固始交界位置处的一座荒山之上,进行死守。
得山涧高地,沟壑之利。
虎贲团暂时将日军骑兵与坦克部队暂阻于山下。
战事稍歇,杨尘便命令部队,迅速就地挖掘战壕,修筑环形防御工事,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血战。
杨尘驻足于半山腰,一棵足有三人环抱的大树下,举着望远镜眺望山下的情况。
负责督促将士们抢修防御工事的孙成疾步走来,身子一挺,抬手向他敬礼道:“团座,弄清楚了,咱们退守的这座荒山,名叫落日岭!
而阻断咱们后退之路的河流,名为史灌河,是淮河的支流之一。
因为现在正值汛期,所以河水十分湍急!”
杨尘点了点头,放下望远镜,转头环顾了一眼周围的山林,对孙成意味深长的道:“这里三面断崖,其中一面更是被这史灌河阻断。
只有正东地势颇为平缓,适合日军进攻。
现在已经是中午,想来参谋长他们已经退到了临河村。
等到了晚上,他们就可以借助夜色的掩护渡河北上了。
那时,我们就可以突围了!”
孙成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沉吟片刻后感慨道:“这里地形险要,坚持到天黑并不是问题。
只是这险要的地形,也大大增加了我们突围的难度。
因此,天黑之后的突围,定然是一场恶战,不知道最终能有多少人顺利突围。”
都是从山西天镇一路血战,历经生死走过来的好兄弟,好战友。
杨尘明白孙成这样说并非怯战,而是因为此战敌我兵力悬殊实在太大。
日军纵然没有员赶到,只有一小部分人参战,但兵力也是数十倍与如今的虎贲团。
更何况,他们还有源源不断的空中战机支援。
所以,此战绝对是九死一生,凶险程度远胜虎贲团之前所面临的任何一场战斗。
作为他们的长官,杨尘还是要说点鼓舞军心的话,凝视着前方的山林缓缓道:“生逢乱世,国难当头,总要有人奋勇不屈的站起来,将责任抗在肩头,为止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