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她记了很多年。
现在她终于知道,那时候她画得那么急,是因为她不确定那道光是不是属于她自己。
她没有回复他的消息,只是关掉手机,重新坐在画架前,翻出一个旧本子。
本子里夹着一封信,是陆聿白在很早以前写的。
那封信她从没拆开过。
信封是淡灰色的,上面只有三个字。
“盛听收”。
她没丢,也没读。
一直到今天,她才第一次把那封信取出来。
她盯着封口看了很久,最终没有拆开,而是用胶带重新封得更紧。
她在信封背后写了一句:
【你写下的时候是诚意,我不拆,是尊重!】
她把那封信收进抽屉最深处。
早晨七点,林西醒来时看见她又在画室,走过去看了一眼桌上的画稿,说。
“你最近是不是睡得更少了?”
“睡得稳!”
“你现在画得越来越少字了!”
“我现在只写必要的部分!”
“你以前每幅画背后都能写一页!”
“我那时候太怕别人看不懂!”
林西靠在门边看着她。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再试图让人懂你了?”
“我更在意我自己是不是还愿意说!”
“那你还会等别人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