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忧撑起雨伞,缓步往停车的方向走。

    雨声敲击着伞面,泛起噼里啪啦的残响,萦绕在耳边。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是对即将解脱婚姻的释然和松懈。

    “叶小姐留步。”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叶无忧回眸,微微诧异。

    来人是中午那个助理,沈亦寒身边的。

    “叶小姐中午被钢筋砸中脖子,晚上没有及时敷药吧,三爷让我把涂抹的药膏交给你。”

    叶无忧想到中午在医院,沈亦寒看到她拿药的单子上面有名字,就没在意,浅浅含笑,“谢谢关心。”

    助理颔首,把手里装药膏的手提袋,交到叶无忧的手里,笑着转身离开。

    叶无忧垂眸,敛去眼底的忧愁。

    这才感受到后背被钢筋击中的疼,时断时续,脖子不能扭。

    仅此一事,终身难以忘怀,有些事情该割舍就割舍吧。

    叶无忧独自开车回了金缕阁,并没有回封家,明天去民政局办完手续之后再回去收拾东西。

    之前为了给老太太守孝,才隐忍至今,今后她想为自己而活。

    冲完凉,她又坐在绣架前绣着一幅未完成的唐代仕女图,以苏绣的工艺还原仕女图的光辉。

    凌晨12点才休息。

    次日一早。

    叶无忧起来,后背的疼痛比昨天还要重,涂抹药膏又吃消炎药。

    简单弄了一点早餐吃完后回到封家。

    保姆刘嫂见叶无忧回来,上前相迎,“太太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回自己家休息。”叶无忧走到门口刚想进去,迟疑地问,“封先生昨晚没回来?”

    “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