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的后背受遭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五脏六腑。都仿佛发生了位移,他的喉咙溢出一股腥甜。

    弦音看着他,完全没有想到从前儒雅温和的探花郎喝完酒之后居然会是这么一副流氓的模样。

    还说出了这句最为经典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真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初见他时,弦音一直觉得这是一个性子温吞的读书人。

    也许可以成为他离开这深宫的助力,可是没有想到,如今物是人非,撕扯着本来的面目,让他变得丑陋了起来。

    而且,他如今实在是狂得有些过头了:“探花郎当真是喝多了,胆子竟是大了起来,敢这么同王爷说话么?”

    听到弦音的话后,李准的意识稍微恢复,他的终于眼神落到了面前之人的身上,这才发现刚才动手将他拽离的人是楚怀予身边的侍卫。

    楚怀予一句话都没有说,倒是他旁边的侍卫嘲讽的看着李准开了口。

    “探花郎这是在做什么?光天化日。在这宫里竟然欺负旁的女子,您对得起陛下对您的看重吗?李准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只是也无可辩驳,脸色极其难看。那侍卫又刀听闻郡主十分心悦于您,你说,若她知道了此事,又该如何看你?”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提起郡主,偏偏郡主有又是他不可得罪之人。

    李准的脸色由青转白。

    他干笑一声,拱手对楚怀予道:“王爷误会,我与弦音姑娘是旧识,不过方才方看见有刺客行刺有些担心,所以留下同他说两句话罢了,万万没有要欺负弦音姑娘的意思,弦音姑娘你说是吧?”

    他似乎还认为弦音会无条件地帮他说话,但弦音冷眼看着他没有开口。

    弦音没说话,气氛开始尴尬了起来,倒是楚怀予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沉寂。

    他对弦音说:“过来。”

    虽然楚怀予那儿也未必就多安全,但至少相对来说,没有那些疯子和变态能膈应她。

    何况她如今本就是厉王府的人,弦音走到了他的身后。

    李准看了看弦音又看看楚怀予,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但是又不知能从何说起。

    李准突然想起这些日子来听到的闲言碎语,是了,比其他和弦音,厉王和她似乎是更早的旧相识。

    厉王亲自向陛下要了她过去,至于弦音本身就生了张狐狸精似的不安分的脸,说不定早就同厉王有私。

    李准突然觉得像吞了刀子一样难受,即便曾经说过不要再联系这种话,可他总觉得女子嘛,总是没那么容易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