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王府的日子,转眼就过去了一个半月。

    这段时间里,楚怀予似乎都很忙,他似乎常有应酬,时常是一身酒气和脂粉气的回来。

    弦音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她也没问,他倒是也没提及,只是有一点,哪怕是似乎已经很辛苦了,他还是十分热衷于房事。

    弦音时常觉得她实际上过的是同房丫鬟的日子。

    不过,这一个半月倒是风平浪静,只是月事平静越让人觉得暗潮汹涌。

    在厉王府消息不太灵通,楚怀予治下严厉,府上几乎不存在嚼舌根子的人,她连点外头的小道消息都听不到。

    不过弦音能感觉到,这平静很快就会被打破了。

    太后的生辰就快要到了。

    皇帝这些年热衷于当一个孝子,所以太后寿辰必然会大操大办,那么就不免会多了些有心人趁这种时候浑水摸鱼。

    只是这段时日里,楚怀予需要进宫的时候从来没有带上过她,也许这一次他同样不会带她去。

    弦音微微抿唇,可是只有这一次,她必须要想办法进宫去,否则她的所有盘算都会落空。

    但是根本不需她想办法,就说太后就不会这么大发善心地放她过得太容易。

    “过几日太后生辰,她想见你。”

    这一日楚怀予回来后没多久就告诉了弦音这件事。

    弦音听言,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只是看着他。

    楚怀予的眸色有些冷,他嗤笑一声:“千拦万拦,也还是有拦不住的地方。”

    显然他并不希望她见到太后。

    “放心吧殿下,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识时务,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清楚得很。”

    楚怀予瞥她:“只是,太后既然让你来我的身边做眼线,若是弦音阿姊交不出什么有益的情报,恐怕她不会轻易放过你。”

    这倒是真的。

    楚怀予似乎百无聊赖,就这么捏着弦音的手玩。

    “不过,弦音阿姊这么聪明,自然是有办法混过去的,若有必要,出卖我就是了,总归也不是第一回了。”

    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居然有几分戏谑,竟然颇有几分无所谓的意思。

    弦音垂下眸道:“殿下放心吧,我说我识时务并非随便说说,得罪太后和得罪殿下你哪个下场比较惨,我还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