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雨开了一个补血益气的方子,让梦嬷嬷亲手熬煮,在送去碧阁院,自己则整日跟在肃国公身后,在城门口晃来晃去。
肃国公不明所以,看着苏时雨古怪的行为,终于开口道:“嫣嫣,为父奉命来看守城门,不能分心照看你,回府陪你母亲去,”
谁知苏时雨根本就没听到他说话,眼睛一直往城门口看,神情十分认真,
“嫣嫣,你有再听为父说话嘛?”
肃国公扬起手,在苏时雨眼眸晃动,语气无奈,
“父亲,我不会回去的,”
苏时雨一眼就看到老槐树下的阴凉地,径直走了过去,寻个稍微干净的位置,拿手帕垫着,然后缓缓坐下,
“姑娘,何必出来遭这罪,”
侍女月牙见她额头的汗渐起,眼底浓浓一抹心疼,但也十分困惑,
苏时雨沉着眸,并未理会,眼角一直往城门上看,
上辈子,依稀听说过那个瘟疫患者是个少年,据传大约十一二岁左右,身形瘦弱,面容脏乱,在这个月二十二日,堂而皇之的混入城内,
肃国公奉命看守皇城大门,也因此向圣上谏言,疫症来势汹汹,应立即封锁城门,不准出入,
但圣上怕皇城萧条,丢了天家颜面,只是派了肃国公排查进出人员,并没有拘束人员行动,所以才酿成这场祸端。
追根究底,都是上位者的疏于防范。
无论看守皇城的人是谁,恐怕都难逃一劫。
“姑娘,宫中送来了请帖,”
这时,一个侍婢手里拿着正红色的帖子,递给苏时雨,
苏时雨微微动了眼睫,丝毫没有接的意思,只是沉声道:“我不是吩咐过,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扰我,宫中那些无聊的宴会,叫表姐去便可。”
婢女惶恐道:“宫里指明要姑娘去,”
苏时雨眉头一皱,接过那封请帖,发现上面果然出现她的名字,以往从来没有如此过,上一世宫里的确办了乐捐,但她远在城外,所以没有出席,
如今宫中以齐贵妃为尊,这应该是出自她的手笔,她想见她,或是因为太子缘故,又或是因前段时间传出的流言。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推拒。
苏时雨忽站起身来,行至城门口,蓦然拉住肃国公的胳膊,小心叮咛道:“父亲,我要进宫一趟,若你看到形迹可疑,且年岁十几左右的少年,不要问缘由,直接关押,记住,要单独关押,”
肃国公虽不知缘由,但一想到苏时雨这几天的怪异行为,心底忽也有了一丝计较,然后笑道:“为父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