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里秦父皱着眉,瞥见她身后的病床。
“你脸色差成这样,还说没事?到底出什么事了?”
秦莎莎咬了咬嘴唇,视线穿过玻璃落在陆轩身上。
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仿佛就在耳边。
“有个朋友……为了保护我被人捅伤,现在还昏迷不醒。”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秦父的声音变得严肃。
“哪个医院?我现在过来。”
三个小时后,秦父站在病房门口,西装上还沾着飞机的冷气。
他望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陆轩,瞳孔猛地收缩。
那张苍白的脸,眉骨的弧度,还有无意识皱起的眉头,都让他想起三十年前在孤儿院门口走失的挚友之子。
他鬼使神差地走近,指尖悬在陆轩脸上迟迟未落。
“爸?”
秦莎莎担忧地唤了一声。秦父猛地回过神,自嘲地笑了笑。
“看错人了,只是长得像我一位故友。”
他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眼睛泛红。
“不过这孩子既然为了你受伤,我不能不管。”
“我联系了国外顶尖的外科专家,咱们转院。”
秦莎莎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抓住父亲的手,哽咽得说不出话。
记忆里父亲总是忙碌,此刻却为了一个陌生人放下所有事务。
陆轩被推出病房时,阳光落在他睫毛上,秦莎莎恍惚觉得。
他好像只是睡着了,随时会睁开眼对她笑。
在机场贵宾厅,秦父盯着手中的病历,突然问。
“这孩子,还有其他亲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