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程,给我搭把手。”崔桓吃了一惊,“他好像还活着!”
冯程抱住老翁的双腿,把他举高。
崔桓两手用力,将他拉到木板上。
老翁吐出几口河水,慢慢醒转,眼珠子迟滞地转动着,x腔中发出“嗬嗬”的杂音。
也亏得崔桓病弱,老翁又g瘦,门板竟然撑住了二人的重量。
崔桓依稀分辨出远处的灯光,对冯程道:“阿程,我们好像离河岸不远了,我在这里守着老伯,你到岸上找人帮忙。”
冯程不肯答应:“要是阿桓哥趁着我不在,寻Si怎么办?”
崔桓知道冯程做不出见Si不救的事,耐心给他讲道理:“你推不动两个人,不找人帮忙的话,我们三个就只能留在这里等Si了。”
“我不瞒你,我确实有自绝之意。”
“不过,我得守着这位老伯,若是我只顾着自己寻Si,把他扔在这儿,他被风浪掀进水中,遭遇不幸,岂不是我的罪过?”
“阿程,我没那么糊涂。”
冯程半信半疑。
他犹豫再三,将门板和附近几个漂浮的箱子固定在一起,转头看向缥缈的灯光,道:“阿桓哥,我去去就来,你千万别做傻事。”
他顿了顿,又恐吓崔桓道:“倘若你诓骗了我,你前脚踏进鬼门关,我和阿惠姐姐后脚就追到奈何桥上,找你要个说法。”
崔桓拿他没有法子,点头道:“我不骗你。”
冯程挥舞双臂,摆动双腿,朝岸边游去。
他游了约m0两刻钟,筋疲力尽地爬上河岸,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阿惠。
阿惠不知道在岸边等了多久,哭得双眼红肿,喉咙嘶哑。
她手上的桑叶早就脱落,鲜YAn的凤仙花汁只留下一层浮sE,如同晕开的血迹。
阿惠看见冯程,先是一喜,而后一惊。
她冲上前,抓住他的手臂,连声问道:“阿桓哥呢?你把他扔在哪儿了?你不是让我放心把他交给你的吗?他人呢?”
冯程试图解释:“阿桓哥没事,我把他放在一张门板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冯程被阿惠扇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