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急诊室一如既往的热闹。
有人大吼、有人痛哭、有人哀嚎、
一堆人排在检伤柜台等到臭脸。
洪珊郁穿着护理师的工作服,
上班时绑的马尾已经快松开,
但眼神锐利的像她刚刚丢掉的那只针。
她从打卡上班到现在,
已经帮病患cH0U了十五管血、打了九针止痛、
回答了一个阿伯同样的问题六次,
正在帮一个骑机车雷残的年轻人清创。
他唉超大声,很吵。
此时急诊室又推进一个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嘴里大吼:
「滚开!谁敢碰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他妈认识你们局长你信不信——」
推着担架进来的是个警察,他的制服整齐、背挺得笔直。
他没有不耐烦——
更JiNg准来说,他看起来根本没有表情。
洪珊郁一秒皱眉:
「现在是怎样,刚刚开进来的是警车还是垃圾车?」
「他打了人自己也受伤,必须送医处理伤口,清醒一点再做笔录。」
警察语气平静,跟她的火气成反b。
「那你至少也让他安静一点吧?」
「我们医院救得了人但救不了他的臭嘴欸。」
「他嘴巴我无法控制,你能?」
「我能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