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世诚在杂物间等了很久。在许一心进来的那一刻,他像潜伏的猛兽,瞬间捕捉住猎物。
许一心的脑袋很小,他的手掌捂上去,严严实实地掩住半张脸,别说呼喊,连呼吸都成困难。
一股股湿润的鼻息扑在掌心,姚世诚觉得有些痒。
这也是婊子勾引人的手段吗?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收敛。
姚世诚从背后压住许一心,紧紧抵在墙上。错落的脊背曲线贴在胸前,挺翘的臀部卡在胯前,严丝合缝,比任何寝具都贴合他的身材,又软和得恰到好处。
或许不去看这婊子的脸,他的身体确实有几分勾引人的资本。姚世诚想。
将人围困在墙面和身体之间,低头嗅进颈间。许一心刚干完活,身上冒了点汗,有淡淡的汗味,但是不难闻,反而蒸出更多苦艾的香气,一缕一缕的,从毛孔往外冒。姚世诚实在很喜欢这个味道,忍不住深吸。
单手扣住许一心因挣扎而乱动的双腕,束在头顶,他干脆专心地嗅起那香味。
本来是要来教训人的,但是半路被这香味蛊惑。一面贪婪索取,一面腹非心谤,姚世诚直骂许一心下贱,不知从哪儿弄来这么摄人的香气勾引他,让他变得犹豫。
都怪许一心,都怪许一心。
黑暗是把修剪感官的刀,削弱了视觉,却节外生出触觉的枝。纤细的手腕,凸起的腕骨,姚世诚顺势往上摸,摸到许一心的手。那手小巧,但皮肤并不细腻,指节分明,指尖覆盖厚厚的茧。他的手指在指缝里走了一遭,像十指相扣般抓住许一心的手。
空气里的香气时有时无,他的鼻尖就在后颈附近忽远忽近地逡巡。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臭婊子,相貌明明比那些漂亮军妓差得多,却有这么多隐秘的厉害手段。
可是......为什么要勾引他弟弟,不来勾引他呢?他难道看不出来姚世霖在这个家根本没有地位吗?
真够没有眼色的。下等人是这样没有眼色的。
如果来勾引他,或许会被他鞭笞一顿,但或许鞭笞之后,他也能给他一点甜头。
对啊,一点甜头而已,一点消遣而已,算得了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像野狗一样纵情恣欲的人,为什么他非得画地为牢呢?为什么姚世霖想不上学就不去,他就非得听从父亲的安排,在生不如死的军队里混下去呢?为什么叫作母亲的女人在临走前,要叮嘱他好好照顾弟弟呢?难道他得到了很多的母爱吗?
“你要像个姚家的男人”、“像个Alpha”、“像个大哥”,为什么他要背负这些烦人的期望和希冀呢。
他突然觉得领口很紧,紧得他呼吸不畅。腾出手解开脖子最上面的扣子,感到呼吸顺畅些,但是显然还不够。
急需宣泄的出口,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的。
身体化作钉,将许一心钉在墙上,手掌滑过手臂内侧。每下移一寸,许一心的肌肤就越发细滑,掌心的热气越发急促,发出细微声响,圆翘的臀部胡乱地扭,在他胯部蹭得起火。
许一心又在勾引他了,都怪许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