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一楼客厅的大长沙发上,语气严肃的问了一句。宋严站在客厅门边,两手垂立着,有些不安。他是怕我的。因为我掌握了他杀人的铁证,还欠我巨款。廖哥昨天刚走,这事想必宋严已经知道。老宋必然知道,他也会告诉宋严。所以宋严此来,可能跟廖哥的死有关。“坐吧。”“诶。”宋严坐的离我有点远,坐下先是看了看门口站着的李响。我一个眼色,李响去了院子里。宋严刚要开口。门外又传来声响。“楚先生来了。”“嗯,响,山哥在吗?”“在里头呢。”一听是楚寒秋来了,宋严马上又站了起来。楚寒秋直接开发宋轩宁的人。也是我们这帮人当中,宋轩宁唯一愿意高看一眼的人。宋严这人,经历了这么多事,眼下也成熟了一些,知道基本的好赖。对楚寒秋还是尊重的。因为楚寒秋跟我不同。宋严对我是怕,但是不会敬,我是黑道的人。宋严对楚寒秋是敬,也会怕。因为楚寒秋能接触并拿下宋轩宁,就有可能再拿下别人。183的高度,身材挺拔,国字脸,戴眼镜的楚寒秋,大步走进客厅。“阿严也在呢。”宋严看了一眼楚先生手里提着的箱子:“楚先生来了,要不你跟山哥先聊吧。我去外头等着。我这也不是什么急事。”说完之后,不等楚寒秋答应,宋严就自己去了门外的院子。李响把客厅门关上。我坐正了身子,开始烧水,给楚寒秋冲茶。楚寒秋神情凝重的把一个手提箱放在茶几上。“永贵出事儿那晚,来找了我一趟。急急忙忙的,给了我这个箱子。说是叫我今天,1月1号,把箱子送到你这来。当时正是深夜。我看他脸色异常,似有大事发生。但是我也不好多问。昨天我就听到永贵出事的消息了。处于尊重,我今天才把箱子给你送来。我想,永贵这么交代。必有他的道理。”我把那个精致的皮箱拿过来。打开。里头是一个给楚寒秋的信封,还有一红布包着的东西。我把信交给楚寒秋。楚先生双手接过:“这.....”他仔细打开信封。认真看完里面的信,看着看着,眼睛就开始发红。取下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然后把信交到我手上。这是廖哥给楚先生的信。“楚先生,展信佳。小弟永贵有三事相托。其一,箱中俗物共计9根,烦转交远山,乃是未出生侄子辈的礼物。其二,我名下财物,分成三份。一份楚先生帮我代存,我儿廖斌28岁以后,再转给我儿。一份给我父母和岳丈两家人平分。还有一份帮我转交远山,他帮我照看小孩需要花费。其余车产房产,全部交由楚先生处置,置换成资金用于投资,不管盈亏,所得全由先生处置。永贵此去,已无生还可能。在此别过,认识先生,三生有幸。”看着廖哥的笔迹,悲伤再次涌上心头。我打开了红布包着的东西。里头是九根沉甸甸的金条。拿在手里掂了掂,就知道一根大概是二两。这些东西,在眼下的经济价值一般。但是意义不凡,廖哥早早的就把金条备下。一共是九根,象征着长久美好。这是他对我孩子的心意。我们集团每个月给廖哥的钱,全部经由楚寒秋的手,洗干净之后,在交给廖哥。廖哥两口子,知道楚先生对金融市场敏感,之前也把大部分资产,交由楚寒秋去配置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