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灿没了,我也痛心。可是没了就没了。要么别出来混。要出来混,就得预着会出事儿。甘蔗没有两头甜的。挂了电话,廖哥跟忧心:“好处理不?”“你别操心,我来办。”我马上打给了姑父。姑父那边,已经接到了康延飞的通知。事情办成后,康延飞带着几个人,开着一辆商务车往羊城来。与此同时,飞仔还派出一台车,让两个兄弟,载着阿灿的尸体,往朋城总部大楼去。后面阿灿的后事,包括赔偿等事宜,将会由姑父来处理,他办这些事有经验。我和廖哥起身,往河堤下面走,下了河堤,就来到了渔场门口的马路边。马路边停着我们二人的车子,我们站在车子旁,焦急等待着康延飞等人的到来。看向左手边,50米左右远的渔场大门。我们来的时候,这个渔场里面,还有三五人在夜钓。当渔场老板看到我们来了之后,那三五个夜钓的人,就被老板支走了。现在渔场大门紧闭着。门内的红砖小屋里,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那是渔场老板在里头,看守着自己的产业。估计是看到了我们这边有动静。红砖小屋里的灯,马上就关掉了。旁边渔场陷入了漆黑,周遭一片死寂,十分安静,只有呼呼的风刮过河道,冲过河堤.....一台三菱的商务车,从远处驶来,坑洼不平的泥路让车子慢了下来,上下摇晃着。车子在我们跟前停稳,开车的是社团的一个后辈。侧门被打开,康延飞就坐在侧门里的那个位置,借着车内灯光,我看到了他脸上还有血迹。阿飞眼神有些呆滞,那是惊魂未定后的反应。见他一脚踩在地上,从车上下来。此时,身后廖永贵的司机大刘,打开了手电,往车里照。手电光一半落在了康延飞身上。他的右臂有伤,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血渗透了几层纱布。心头处也有刀伤,但是刀口不深,没有包扎,心口的血已经止住了。我伸出手臂,轻轻拍了下飞仔的左肩。康延飞脸上没有表情:“不碍事,小伤,人我带来了山哥。”康延飞话音落下,同时侧开身子。就见车子内中间那排,靠里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看着四五十岁,身材壮实,正是下午见过的外号安徽佬的人。安徽佬手被反绑着,腰上还有绳子绑着,人被固定在了座椅上。他嘴巴里,还被塞了一块抹布。康延飞一个手势,车子后排坐着的两个兄弟,就开始给安徽佬松绑。“按住了。”康延飞吩咐道。这时候,副驾的一个兄弟从前排探过身子,爬到中间这排,一手揪住了安徽佬的头发,用力压低安徽佬的头。人的头低着,就很难发动攻击,没有了视线,要抬头才能攻击,前摇长了,就安全些。他腰上的绳子被解开了,身子可以活动了,手还是被反绑着。安徽佬被揪着头发,低着头,还是不老实,用膝盖去顶按住他头的那个兄弟。“按住了!”康延飞大喝。他很是紧张,似乎有些怕这个安徽佬。后排两个兄弟,扑了上去,一个用拳头捶打安徽佬的头,一个用脚踹他肚子。那身强力壮的安徽佬,一声不吭,硬扛着,似乎这些攻击,对他造不成实质性伤害。打了几下后,后排两个兄弟一人抓住了安徽佬的腿,把人往后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