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醒啦?”
叶泠雾慢半拍地抬起头,病恹恹地看着绒秀走来,不发一语。
绒秀坐在榻边,将枕头竖放在木床头,轻声道:“姑娘可总算是醒了,老太太都担心坏了。今日大夫说了您身T虚弱,切忌忧思竭虑,所以老太太特派人去容家俬塾告假五日。”
叶泠雾颓然地往後一靠,语气疲惫道:“绒秀姐姐,我想吃盏冷酒。”
绒秀怔了怔道:“这吃冷酒对身子不好,姑娘刚着了风寒,还是喝盏热茶吧。”
叶泠雾默了少顷,嘴里余留着苦药味刺的嗓子涩涩的,道:“算了,那就端杯热茶来吧。”
绒秀应了一声便去倒茶,待伺候完叶泠雾又躺下,才退出房间。
叶泠雾在床上躺了会儿,只要一闭眼,落进湖里的感觉就如浪cHa0袭来,心里愈发烦躁不安。
翻来覆去睡不着,索X就爬了起来。
外头黑漆漆的,好在月sE皎洁,她只是循着回廊闲逛也不至於走偏。
春夜的凉风拂在脸上,她心里头那些烦躁消散了不少。
正在这时,拐角的回廊上忽然传来说话声,声音由远及近,像是往这边来的。
——“此去犯月调查,确实发现犯月地界有古怪之处,犯月乃我朝边境要塞,若是出了内乱,就怕外敌乘机起势。”
然後是一个嗓音透着淡漠的青年声:“近几月圣上升了几位犯月小官的职,虽纠察不到蛛丝马迹,却也让犯月暗G0u里的鱼急了不少。”
叶泠雾脚下一顿。
这声音是……沈湛?
叶泠雾探出身偷m0地瞄了一眼。
果然,远处一位神sE肃然的中年人提着盏灯笼朝这边信步走来,边上正是多日未见未见的沈湛。
叶泠雾正yu收回视线,谁知嗓子不争气,突然厉声咳嗽起来。
“谁!”中年人警觉出声。
叶泠雾忙紧紧捂住嘴巴,神sE慌张的收回身子,背後一片冷汗,她害怕的左右看了看,见周围除了花草树木就只有一座假山还能藏身。
无奈之下她只能提起裙摆转身就要往假山里面跑,还没跑出几步,头顶一阵利风刮过,眼前突然落下一个黑影。
“唔!”好y的一睹r0U墙。
叶泠雾捂着鼻子,扬首就看见沈湛刀削般流畅的下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