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位用毫无情绪起伏,平铺直叙的讲述把皇帝说困了的应急指挥官。
“你是怎么说服装甲分队改变计划的?”副总指挥双手交握,置于口鼻处,状似沉思,实则悄悄打了个哈欠,他绝不承认是被皇帝传染的。
闻言,休格抬头,对上顶头上司努力睁大,实际泛着泪光的双眼回答:“装甲分队配有外骨骼,增强火力的同时,机动性大大受限,驻地和前哨站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公里,我抄小路绕到装甲分队前面,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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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去了!
气氛一时间陷入凝滞,大写的尴尬在会议桌不断徘徊。
“就这样吧。”皇帝慢条斯理站起身,抚平衣摆,端的是悠然自若,像日常附议完大臣那样潇洒离场。
皇帝就是皇帝,这么多年的王座不是白坐的,老千层饼了,没听见不要紧,似是而非永远错不了。
众虫:???
陛下,我们还没讨论出结果呢,您这样做是不是太敷衍了!
维克托结束了下午课程,顺手拿起放在凳子上的毛巾抹去汗水,深色训练服从后领到脊背明显湿了一大片,黏糊糊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比起带着满身汗味儿吃饭,他更喜欢一身清爽。
至于训练场公共浴室,虫太多,即便有单独隔间,相互看不见,维克托也不喜欢混在大浴室洗澡的感觉,宁愿忍一忍返回宿舍。
宿舍浴室门口配有塑料筐,可以将用过的毛巾和脏衣服放在里面,维克托双手交叉抓住下摆脱掉训练服,光脚走到龙头近前,拧动开关,方形花洒涌出温热的水。
水流在银灰色的映衬下犹如碎钻,沿发丝一颗接一颗滚落,掉在地上碎成一片,晶莹浸湿了睫毛,稍显冷淡的灰眸下意识低敛,让凑巧经过的水珠凝在鼻尖,继而滑入水光润泽的唇。
“嘀嘀嘀——”
水声中似乎掺进其他声音,维克托刚冲掉泡沫,耳朵灵敏地捕捉到通讯铃声,当即关闭花洒,来不及擦身,捞起浴袍草草一裹连带子都没系,以最快速度冲到客厅。
接起通讯的刹那,先前一系列忙乱仿佛被按下停止键,急切的神情瞬间缓和下来:“雄父。”
“这么久才接,刚下课吗?”
温柔细腻的声线,语调平稳,不疾不徐,带着优雅与从容,短短一句便神奇的让心情沉静下来。
“嗯。”维克托轻声回应,惯常淡漠的灰色眼眸不禁浮现出一丝懊恼,暗怪自己行为散漫,贪恋温热水流冲刷身体的感觉,就因为耽搁了两分钟,险些错过雄父的通讯。
“在忙?”
“没有!不忙!”
“可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高兴。”别看维克托雄父说话温温柔柔,对情绪波动的捕捉能力非常强大,通讯电波也阻挡不了他对儿子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