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扫了眼来电显示:本地的,可能是工作。你接吧,不着急,就别叫他了……
司机猜这俩人就算不是情侣,也可能是至亲的关系。扫了眼韩东,犹豫着从夏梦手里拿过手机摁了接听:韩警官休息了……
啊?什么。
行行,知道了,我这就通知他。
夏梦蹙眉:非他不可啊?
有几个大夫过来了……
什么大夫。
司机觉得白雅兰受伤也不是秘密,索性道:上京市过来的专家,来帮白局长诊断的。
她伤哪了?
脊椎,海城本地医疗水平偏低,又不方便转院,所以上头帮忙找了上京那边的专家。
夏梦莫名的烦躁:看病就看病了,联系他干嘛。他又不懂医术……
是韩警官说,来了要去接人的。
你找个车去接,把人直接带医院就好了。他刚休息,什么事都找他,要把人累死啊!
司机被她一番连珠炮般的抢白弄的有点下不来台,碍于韩东,又不好反驳:那,那你把号码给我,我跑一趟。不过韩警官醒了,你得帮我解释……
你怕他干嘛,又不是原则上的事。
司机是看出来了,跟女人永远也讲不出道理来。记下号码,直接拉开车门,拦车去机场。当然,主要是他自己也确实不想叫醒刚睡着的韩东。
只剩两个人。
夏梦才毫无顾忌的看着陷入沉睡的丈夫。说乞丐是夸张了,但不管是皮肤状态还是其它方面,跟在东阳市的时候判若两人。
他以前不管怎样,身体,其它方面处处都充斥着活力,精力饱满旺盛。二十几岁的人,没事的时候,穿着运动服,就跟寻常年轻人没有区别。海城的他,像是一个长期处在亚健康状态的人,睡着的时候,都看不出来任何活力跟放松。
她来海城前是带着怨气的。
但再不懂事,此种境况也不至再给他添一些乱七八糟的烦恼。
不知何时起,她想事情,早就习惯从对方的角度去出发……对比他在这的生活,自己在东阳那边受的一些小委屈,都没脸在他面前发泄。
恨还恨着,却已经不会在这表现出来。要算账,总要等风平浪静的时候,再好好算总账。问题仍然还很多,但已经看出来,韩东应该不至于单单因为一个白雅兰费如此大的周章。
可能真的是老领导的意思,他以前身为军人,不受控制……军人,不管退伍与否,都还是党员……是党员,在国家有需要的时候,就得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