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逐溪封闭式训练后,就没见过顾呈礼。听了他这句话,心虚得不行,顾呈礼此前一再强调,别耍小心思,凡是跟他商量。
如果他知道自己这般偏激的做法,会不会生气。
柳逐溪低着头不敢看他,手指纠缠,泛白。
顾呈礼没好气的看了眼林译飞,示意他:“去拿东西。”
林译飞忙说:“哦哦哦。”
“能走吗?”顾呈礼松开手,掀了掀眼皮,问她。
她点头。
顾呈礼皱了皱眉,伤口因为刚才的演出裂开,脚掌纤细白皙,衬得伤口愈发狰狞。在柳逐溪尝试着站起来之际,忽然,面前高大的身形一晃,下一刻,她的视线翻转,人就这么被抱起来了。
顾呈礼神色迟疑,他的手上下晃了下,像是在掂量,敛眸看她:“你这重量难怪会翻船。”
那瞬间,柳逐溪心跳加速,眼睛胡乱地盯着他,又瞧见了他耳垂下方那颗褐色的小痣。柳逐溪有轻微强迫症,那微凸起的小点,她会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指尖察觉到心里的想法,有些手痒。她默默按捺着,忍住了。
林译飞适时插嘴:“什么翻船?阿礼,你怎么一晃一晃的,抱不动我来!”他边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撸袖子。
“……”
顾呈礼面无表情地睨眼看他,林译飞讪讪地摆手:“我就是个小鸡仔,抱不动抱不动。”
“……”
顾呈礼平时不喜与人肢体接触,跟人相处总维持着适当距离。这是她离他最近的一次。柳逐溪不自觉地屏息,四肢僵硬。
等他抱着她走出来化妆间,空气流通起来。她后知后觉地呼吸着场外新鲜的空气,鼻息沁着他身上特有的柑橘和青草的混香。被这股气息包围着,她脸倏地一下,热度攀升。
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入目便是他微凸的喉结,线条流畅的下颚线。他身着宽松棉质短袖,脸色很淡,但骨子里的少年矜傲气却很浓。
柳逐溪悄咪咪咽了下口水。
算起来顾呈礼年长她七岁,但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提起这个数字,总会和翩翩少年联系在一起。
可柳逐溪能想到的只有性感。
是那种,让人忍不住想要侵犯、妄想摘下的高岭之花。
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柳逐溪的脸腾的一下,刚褪下的热度又一次抵达制高点。
车子停在停车场,她这一路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