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容温煦，甚至在见到栗澄惊艳的外表后透露出几分殷勤来。他眼角淡淡的笑纹带着成熟男人的性感，但是脸上的皮肤却紧致干净，看上去不像梁经理说的有40多岁年纪，倒像是三十出头的样子。
双眼皮，高鼻梁，每个五官单拎出来都很出挑，组合在一起又很自然。栗澄看着眼前的帅大叔，看不出任何整容的痕迹。
“叫小橙子？”
栗澄错开视线，点了点头。
郑江引着栗澄坐到客厅沙发上，像是在招呼造访的来客，热情地问道，“想喝些什么？朋友刚送来一个茶饼，要试试吗？我差点忘了，你们年轻人不爱喝这些。家里没有碳酸饮料，咖啡、牛奶或者鲜榨果汁，想喝哪样？”
这周到又热情的态度让栗澄有些诚惶诚恐，他甚至都怀疑自己不是来卖淫的而是来找男人设计整容方案的。
“谢谢，冰水就可以。”
郑江把水递给栗澄后就顺势在栗澄身边坐了下来。
栗澄接过冰水，不安地拿在水里。他的手被冰得有些疼，但是他不愿放下，似乎把水拿在手上就能缓解很大一部分的尴尬和窘迫。
栗澄能够感受到男人探究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脸上，时间久了，他感觉手臂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栗澄不自在地放下水杯，率先打破沉默，“郑医生？”
郑江迎上栗澄带着问询的目光，带着并不真诚的歉意道，“奥，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
男人的眼神越发直白，像是一把尺在丈量着栗澄的三庭五眼。
栗澄被看得有些恼，索性直勾勾迎上男人的视线，他清凌凌的眼中泛着水光，显得异常无辜和天真，即使眼波里带着冰冷，也只让男人觉得他气质出尘。
“你山根很饱满，看不出填充的痕迹，是亚洲人里难得的高挺，但是鼻头的大小又不粗犷，在你这张标准的东方鹅蛋脸上完美融合，让你的轮廓既立体又秀美，真是得天独厚啊！”郑江一边感叹，一边用指尖点在栗澄的鼻梁上。
栗澄克制着没有躲开，听着男人继续说道，“你骨相很好，但是皮相却更好，瞧瞧这吹弹可破的肌肤，白皙、无暇，我甚至看不见你T区的毛孔，女生会嫉妒你的！如果我是女人，你可得小心了，说不定走在路上我就控制不住往你脸上泼硫酸了呢！”
栗澄闻言一抖，他的汗毛一瞬间全部站了起来，男人依然笑脸盈盈的，但是栗澄只觉得瘆得慌。他握紧了拳，对郑江的第一印象又全部打碎了，男人一点都不和善可亲，反而像个变态医生，让人毛骨悚然。
男人瞥了一眼栗澄颤抖的拳头，又恢复了进门时那种亲切的笑容，“哈哈，和你开玩笑呢，怎么当真了呢！别怕，这么漂亮的脸蛋，我可舍不得毁掉哩！”
郑江看着栗澄无可挑剔的妈生脸，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知道吗？虽然你很漂亮，但是你的五官并没有完全对称。大家都说美人美得千篇一律，我觉得不是。你是独一无二的，我见过这么多人，有些人美则美矣，却没有灵魂，但有些人让人见了一眼后就难以忘怀，你属于后者。”
栗澄觉得男人在胡言乱语，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在这个屋子里待得越久，他就愈加胆寒，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即使男人和颜悦色和他讲话，他也总觉得眼前张张合合的嘴巴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张血盆大口把他吞下。
“郑，郑医生......我们去房间吗？”栗澄开口打断了男人。
“奥......”郑江依然不错眼地盯着栗澄，他的嘴角依然上扬，眼角却没了弧度，他说话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断，“不急。”
男人站了起来，栗澄紧跟也站起身。他以为男人要带他去房间开搞了，却没想到郑江只是把他拉到一旁，绕着他转了几圈。那种被上上下打量的感觉实在糟糕，栗澄忍不住紧张起来。
“你喜欢什么颜色？”男人的问题非常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