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齐太后也算是个明白人。这么多年来,齐家从没真正觊觎过皇权,他们记得自己身为外戚的位置,谋求的也仅仅是齐氏一族无可撼动的地位罢了。
想来,是这些年的争斗让萧煜将太多心思都放在齐家身上,无形中放大了对齐家的忌惮与恐惧,再不能抬头看清全盘大局。
他的眼光太过狭隘,也正因如此,他这样的人,恐怕注定做不了一个真正的明君。
“想什么呢?”萧煜拍拍她的脸颊,似乎心情好转了些,眼里再没有方才的猜疑和不悦,“以后不准在外逗留这么久不回来了。”
“知道了,今日是我错了。”楚宁回神,十分自觉地认错,越发令他心中舒坦起来。
“时候不早了,我这就服侍殿下梳洗。”她说着,一手撑在他胸口想起身,却被他轻轻捏住,放在唇边亲吻。
“知道错了,便该受罚。”
他眸色有些深,前几日心中郁结,再加上年节多事,除了回来的那一日,再没碰过她,今日倒又来了兴致。
“殿下明日还要面见朝臣,参加典礼,不该劳累……”楚宁心里生出一阵倦怠,想寻借口拒绝。
他却捏了捏她柔软细腻的手,哑声道:“的确不该劳累,那便换阿宁来,好不好?”
楚宁低着头,咬唇不语。
他将她稍微放开些,目光落在她的衣裙上,抬了抬下巴,道:“乖,自己把衣服脱了。”
她深吸一口气,侧过身去,将外头罩着的披帛、大袖衫都一一脱了,留下里头的齐胸襦裙时,却不敢再动了。
也不知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她顿了顿,慢慢拉起他的手覆到自己身上,自己也将手伸进他的衣襟。
他忍不住闭眼抽气,可又像觉得不够似的,拉着她亲吻一阵,再用拇指揉捻她的唇瓣,幽深的眸中充满暗示。
她看懂了,身子一颤,慢慢跪在他身前,俯下脑袋。
他浑身收紧,又慢慢放松,朝后靠着,揉着她的后脑勺,眼眶赤红,满是愉悦。
……
片刻后,她眼尾泛红,满脸楚楚,忍着眼睑与下巴、脖颈的不适,替他收拾好一切,才转身退出去,飞快地奔回自己屋中。
“娘子!”翠荷赶紧关上门,替她倒了一大杯茶水,等她一气灌下,才服着她坐到床边。
楚宁坐着出神片刻,忽然拉着翠荷也坐下,拍拍她的手笑道:“不必难过,我没事。”
翠荷捏着指尖没说话,心里却依旧揪着。
“倒是方才在飞霜殿,没有喝药。”楚宁一向警醒,几乎没忘记过这事,可今日实在被发生的一切震惊了,这才忘了此事。